為了爭霸嘉年華當天的順位,動物園內突然吹起了一陣緊張的氣氛,那邊速速調派人手,這邊密鑼緊鼓地在研究如何能壯大動物園隊伍的聲勢,各人如臨大敵,氣急得很。
其中相當投入的剌蝟,有一個「絕妙」的提意,說著能達到宣傳動物園效果。弄十個上面寫有對這小鄉鎮如何濃情厚意的標語,在嘉年華遊行當天讓動物們拿著走。
待眾動物通過建議後,唐狗先生立刻命手下去造木牌,並著花園內的猴子替他們弄個中文字模。所謂字模,就是把字印到紙上,然後雕走所有字,剩餘的部份蓋到木板上,一噴,紙雕走的地方都染上顏色,字顯現了。其中的一個「門」字,如果直接把它雕走,兩邊的兩個「口」也會一拼弄掉,那麼「門」便沒了兩組「窗口」。猴子好心用兩條白色直線,貫穿了「黑門」兩邊的白色「窗口」,那麼他們在雕的時候,便不會一不留神把「口」都雕走。完成後猴子把印好字的紙交給剌蝟跟唐狗先生看,並說明了一下那個「門」字的事,只是不知他們有聽有沒有懂。
剌蝟拿著怪模樣的「門」字,其他動物走過時都問她:「這個『門』字怎麼了?」
「藝術家弄的東西都是這樣的。」剌蝟答。
「藝術家,是指我嗎?我是打工的園丁而已啊。」猴子心想。
近幾年鄉鎮趕潮流,積極發表發展藝術、文化創意產業等議論,但藝術家仍然是不假思索地製造莫名其妙的事情和東西的代名詞,而所有關於圖像、文字創作也被納入藝術範疇,即使是觀者如何腦筋硬化,或吝嗇付出任何時間去了解一件創作背後的心思和動機。
在這個擁有狹小的街道、狹小的海、狹小的樹林、狹小的天空的狹小鄉鎮中生活的人,擁有如此狹小的思想跟視野就能令他們滿足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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